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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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談星然被她父親叫了過去。
但她並未直接坐下, 只是站在沙發後，手輕扶在靠背處，等待著她父親開口。
本身沙發就這麽長, 加之楚亦臻又坐在沙發正中, 她無論站哪頭距離對方都會很近。
談星然索性也就不做掙紮, 就站在最靠近自己父親的那側, 與楚亦臻相隔超不過一米。
“然然，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小楚這麽早就來了我們家對嗎？”
“沒有……”雖被自己父親看穿了心思, 談星然卻並未承認, 低低嘟囔反駁一句。
談父似乎沒有聽到她這一聲嘟噥, 又自顧自往下說：“然然, 我跟小楚一會兒有事出去，晚點回來, 你帶你媽出去逛逛走走，這一年裏她太想念你了。”
前半句倒是沒什麽, 當談父說到後半句時, 就像是突然被戳中心窩, 談星然表情瞬間凝重下來。
“好, 我會的。”談星然應過一聲, 又對談父說道，“爸，那我先去吃早飯了。”
在談父點頭答應後，談星然直奔餐廳，臨走之前連看都不看楚亦臻一眼。
楚亦臻望著穿著小白兔拖鞋踏著輕快步伐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神平靜, 不泛一絲波瀾，眼底的笑似有若無。
見楚亦臻的視線自始至終停留在自己女兒遠去的身影上, 什麽也不做，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談父似是明白了什麽，不由哈哈一笑。
他特意又給楚亦臻留出一點時間，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直至她終於移回視線，才終於笑著開了口：“來來來小楚，我們繼續聊我們的。”
楚亦臻收回出神的思緒，朝談父輕笑著點了頭。
她自知方才確實有些失態，不過既然是在談父面前，那也就無妨了。
--
談星然在餐桌上獨自一人用著早餐。
許是因為昨夜睡眠不夠，她吃飯時完全放空了自己，木木地吃完了這頓早餐。
等到她走出餐廳後，她下意識往客廳內瞟去一眼，卻發現沙發上不知何時早已沒了她父親與楚亦臻的身影，只剩空蕩蕩的一片。
她記得父親與自己說過的話，說他倆要出去一趟，會晚點回來。
只是這個晚，也不知道會有多晚了。
她自己的計劃是今晚不吃晚飯直接飛回星城，明天還要上班，若明早再走就有些遲了。
機票她暫時還沒有買，主要不知道楚亦臻會是什麽情況。
她心中總有種感覺，認為楚亦臻今天並不會離開葉城。
至於對方究竟何時會回星城去，這談星然就琢磨不透了。
不知道的事情她提醒自己盡量不去多想。
只因再如何費盡心思去猜想，到最後煩惱的都是她自己。
楚亦臻想去星城的時候自然就會去了，但這都跟她自己沒有關系。
昨日在飯桌上說的什麽花半年時間來培養感情，恐怕給她們再多時間，她們之間的感情也無法培養得出來了。
只有隔閡，沒有情感。
再多再多也就只能做到普通朋友的地步。
--
一上午外加一下午的時間，談星然都一直陪在自己母親身邊。
兩個人一同去逛了街，買了些東西，也聊了很多。
比起昨日，今天的談星然身心真的都放松不少，也活潑不少。
等到兩個人拎著滿滿當當的一堆東西回到家中時，時間已指向下午三點多。
時間有限，談星然不可能再繼續等待楚亦臻的消息，只得自己先去買票。
那誰愛回不回吧，反正自己今晚必須得回去了。
雖看似堅決地腹誹了一句，在正式購票之前，談星然卻還是先點進了微信。
看樣子是她自作多情，並沒有人給她發來消息。
退出微信，當她找到今日航班正準備要購票的時候，她的微信卻突然彈出了消息。
消息是楚亦臻發來的，跟她說航班的問題。
楚亦臻：回去的機票買好了嗎？
盯著楚亦臻發來的那條消息許久，談星然險些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在確認消息的確是楚亦臻發來的之後，談星然卻又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也不知道會這麽趕巧，為什麽楚亦臻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在自己即將買票的時候發來消息。
就仿佛真的算準了時間一般。
但若真的只是湊巧，那是不是只能用她倆太有緣來解釋？
談星然：還沒買，正準備買。
最終，談星然還是如實將情況告知了楚亦臻。
盡管她沒有立刻回楚亦臻的消息，而是隔了幾分鐘才回過去，但楚亦臻依舊是秒回。
楚亦臻：準備買幾點的？
談星然：吃好晚飯再走吧。
談星然原本是打算不吃晚飯直接離開去機場，但當她下午與她母親提起這件事時，她母親卻讓她吃完了飯再走。
她沒有阻攔談星然回星城的念頭，只是想最後再留她幾個小時，一家子再聚於一起吃頓飯。
楚亦臻：好，我讓秦雪幫我們買票，你準備一下，我跟伯父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談星然：什麽啊，你讓我準備什麽？
楚亦臻：準備一下等會兒見我。
……
談星然突然有些後悔問出剛才那個問題。
若時間能夠倒流，她發誓自己絕不會再多說一句。
她沒有再回覆楚亦臻最後那條消息，就讓楚亦臻獨自尷尬去吧。
不過仔細想想，像楚亦臻這樣有著一張巨厚臉皮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感到尷尬呢。
從微信返回到機票界面，回想起楚亦臻剛才所發的消息，談星然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買票的念頭。
她從楚亦臻剛才那句話中提煉出一個關鍵詞“我們”，從中她得到的信息無疑就是楚亦臻今晚會跟她一起回星城。
對於這個結果，談星然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喜悅。
但她以極快速度收斂起笑容，恢覆最初平靜模樣。
對此她的解釋是：從葉城飛到星城少說也要幾個小時，路上能有個人陪伴，怎麽說都不算壞事。
--
晚飯時，談父在餐桌上對楚亦臻今日見客戶時的表現是一頓猛誇。
由於他太過熱情，講得太過激動，以至於楚亦臻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談母在桌下輕拍她丈夫的大腿，示意他稍微收收，差不多就得了。
談父這才如夢初醒，沒有再繼續往下多說，只朝楚亦臻最後笑了一下。
看得出來，他是打心底喜歡小楚這個孩子。
“然然，你媽跟我說你吃好飯要回星城是吧？”
談星然本還漫不經心地邊吃著菜t邊聽自己父親誇獎楚亦臻，哪料他竟突然將話鋒一轉，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談星然輕輕頷首，承認道：“嗯，是啊爸，吃好晚飯我就要離開家去機場了。”
聽到談星然給自己的準確回答，即便談父已事先知曉談星然接下來的去向，卻仍有一種情緒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他與自己的女兒分開一年，剛剛重逢不到兩日，對方卻又要離開，他心中自然會有些不好受。
但更不好受的，顯然還是談星然的母親。
她下午與她的然然一同逛街時，然然已提前告知過她將要離開一事。
可現在她的然然再次講起這件事，無疑也是在提醒著她，再過不了多久，然然就要從家裏離開了。
她們再次見面，或許是在下周，或許是在下個月，又或許是在半年之後。
只要一想到這點，她心中就特別難受，恨不得隨著自己女兒一同離開前往葉城。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孩子總會長大，父親也總要放手。
只要讓她知道她家然然每天過得開心，那麽對於她而言，就該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悄悄抹去眼角淚珠，在重新望向談星然時，談母依舊笑得明朗。
像是雨停之後出現在的淺淺彩虹，帶著溫柔的美感。
談星然就坐在她母親身旁，對她方才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談星然知道自己其實也無法做什麽，只能將對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以溫暖的手背覆在自己母親手背上，笑如暖陽，“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嗯，媽知道，我的然然現在可以獨當一面了。”談母亦將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一層疊一層包裹住談星然的手。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笑得更加燦爛。
酒足飯飽之後，談父談母親自送談星然與楚亦臻去了大門口。
二人上車後談星然立刻將車窗搖下來，向他們告別。
車子發動，往機場方向駛去。
現在車上只談星然、楚亦臻以及司機三人，三人都不開口，車內便又是一片沈默。
談星然似乎看了好一會兒的窗外景色，但其實心思都不在夜景上。
她將手藏於袖中，卻仍不自覺撥弄衣袖邊沿。
時而攥住，時而又放開。
應是已經忍耐許久，談星然忽然轉回頭來，望向楚亦臻的瞳眸因窗外光線而忽明忽暗，情緒覆雜難辨。
“楚總，你……”她盯著同樣也在看著她的楚亦臻看了須臾，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但很快再次欲言又止。
這一次，楚亦臻並不知道談星然想問什麽。
是與半年婚約有關，抑或是與今晚一同回星城有關，這些都在談星然可能會問的問題範圍之內。
對於談星然的稍作停頓，她頗有耐心地等待著，低柔嗓音落在談星然耳邊，盈盈環繞，“你大膽說就好，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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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然被她父親叫了過去。
但她並未直接坐下, 只是站在沙發後，手輕扶在靠背處，等待著她父親開口。
本身沙發就這麽長, 加之楚亦臻又坐在沙發正中, 她無論站哪頭距離對方都會很近。
談星然索性也就不做掙紮, 就站在最靠近自己父親的那側, 與楚亦臻相隔超不過一米。
“然然，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小楚這麽早就來了我們家對嗎？”
“沒有……”雖被自己父親看穿了心思, 談星然卻並未承認, 低低嘟囔反駁一句。
談父似乎沒有聽到她這一聲嘟噥, 又自顧自往下說：“然然, 我跟小楚一會兒有事出去，晚點回來, 你帶你媽出去逛逛走走，這一年裏她太想念你了。”
前半句倒是沒什麽, 當談父說到後半句時, 就像是突然被戳中心窩, 談星然表情瞬間凝重下來。
“好, 我會的。”談星然應過一聲, 又對談父說道，“爸，那我先去吃早飯了。”
在談父點頭答應後，談星然直奔餐廳，臨走之前連看都不看楚亦臻一眼。
楚亦臻望著穿著小白兔拖鞋踏著輕快步伐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神平靜, 不泛一絲波瀾，眼底的笑似有若無。
見楚亦臻的視線自始至終停留在自己女兒遠去的身影上, 什麽也不做，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談父似是明白了什麽，不由哈哈一笑。
他特意又給楚亦臻留出一點時間，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直至她終於移回視線，才終於笑著開了口：“來來來小楚，我們繼續聊我們的。”
楚亦臻收回出神的思緒，朝談父輕笑著點了頭。
她自知方才確實有些失態，不過既然是在談父面前，那也就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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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然在餐桌上獨自一人用著早餐。
許是因為昨夜睡眠不夠，她吃飯時完全放空了自己，木木地吃完了這頓早餐。
等到她走出餐廳後，她下意識往客廳內瞟去一眼，卻發現沙發上不知何時早已沒了她父親與楚亦臻的身影，只剩空蕩蕩的一片。
她記得父親與自己說過的話，說他倆要出去一趟，會晚點回來。
只是這個晚，也不知道會有多晚了。
她自己的計劃是今晚不吃晚飯直接飛回星城，明天還要上班，若明早再走就有些遲了。
機票她暫時還沒有買，主要不知道楚亦臻會是什麽情況。
她心中總有種感覺，認為楚亦臻今天並不會離開葉城。
至於對方究竟何時會回星城去，這談星然就琢磨不透了。
不知道的事情她提醒自己盡量不去多想。
只因再如何費盡心思去猜想，到最後煩惱的都是她自己。
楚亦臻想去星城的時候自然就會去了，但這都跟她自己沒有關系。
昨日在飯桌上說的什麽花半年時間來培養感情，恐怕給她們再多時間，她們之間的感情也無法培養得出來了。
只有隔閡，沒有情感。
再多再多也就只能做到普通朋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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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外加一下午的時間，談星然都一直陪在自己母親身邊。
兩個人一同去逛了街，買了些東西，也聊了很多。
比起昨日，今天的談星然身心真的都放松不少，也活潑不少。
等到兩個人拎著滿滿當當的一堆東西回到家中時，時間已指向下午三點多。
時間有限，談星然不可能再繼續等待楚亦臻的消息，只得自己先去買票。
那誰愛回不回吧，反正自己今晚必須得回去了。
雖看似堅決地腹誹了一句，在正式購票之前，談星然卻還是先點進了微信。
看樣子是她自作多情，並沒有人給她發來消息。
退出微信，當她找到今日航班正準備要購票的時候，她的微信卻突然彈出了消息。
消息是楚亦臻發來的，跟她說航班的問題。
楚亦臻：回去的機票買好了嗎？
盯著楚亦臻發來的那條消息許久，談星然險些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在確認消息的確是楚亦臻發來的之後，談星然卻又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也不知道會這麽趕巧，為什麽楚亦臻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在自己即將買票的時候發來消息。
就仿佛真的算準了時間一般。
但若真的只是湊巧，那是不是只能用她倆太有緣來解釋？
談星然：還沒買，正準備買。
最終，談星然還是如實將情況告知了楚亦臻。
盡管她沒有立刻回楚亦臻的消息，而是隔了幾分鐘才回過去，但楚亦臻依舊是秒回。
楚亦臻：準備買幾點的？
談星然：吃好晚飯再走吧。
談星然原本是打算不吃晚飯直接離開去機場，但當她下午與她母親提起這件事時，她母親卻讓她吃完了飯再走。
她沒有阻攔談星然回星城的念頭，只是想最後再留她幾個小時，一家子再聚於一起吃頓飯。
楚亦臻：好，我讓秦雪幫我們買票，你準備一下，我跟伯父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談星然：什麽啊，你讓我準備什麽？
楚亦臻：準備一下等會兒見我。
……
談星然突然有些後悔問出剛才那個問題。
若時間能夠倒流，她發誓自己絕不會再多說一句。
她沒有再回覆楚亦臻最後那條消息，就讓楚亦臻獨自尷尬去吧。
不過仔細想想，像楚亦臻這樣有著一張巨厚臉皮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感到尷尬呢。
從微信返回到機票界面，回想起楚亦臻剛才所發的消息，談星然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買票的念頭。
她從楚亦臻剛才那句話中提煉出一個關鍵詞“我們”，從中她得到的信息無疑就是楚亦臻今晚會跟她一起回星城。
對於這個結果，談星然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喜悅。
但她以極快速度收斂起笑容，恢覆最初平靜模樣。
對此她的解釋是：從葉城飛到星城少說也要幾個小時，路上能有個人陪伴，怎麽說都不算壞事。
--
晚飯時，談父在餐桌上對楚亦臻今日見客戶時的表現是一頓猛誇。
由於他太過熱情，講得太過激動，以至於楚亦臻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談母在桌下輕拍她丈夫的大腿，示意他稍微收收，差不多就得了。
談父這才如夢初醒，沒有再繼續往下多說，只朝楚亦臻最後笑了一下。
看得出來，他是打心底喜歡小楚這個孩子。
“然然，你媽跟我說你吃好飯要回星城是吧？”
談星然本還漫不經心地邊吃著菜t邊聽自己父親誇獎楚亦臻，哪料他竟突然將話鋒一轉，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談星然輕輕頷首，承認道：“嗯，是啊爸，吃好晚飯我就要離開家去機場了。”
聽到談星然給自己的準確回答，即便談父已事先知曉談星然接下來的去向，卻仍有一種情緒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他與自己的女兒分開一年，剛剛重逢不到兩日，對方卻又要離開，他心中自然會有些不好受。
但更不好受的，顯然還是談星然的母親。
她下午與她的然然一同逛街時，然然已提前告知過她將要離開一事。
可現在她的然然再次講起這件事，無疑也是在提醒著她，再過不了多久，然然就要從家裏離開了。
她們再次見面，或許是在下周，或許是在下個月，又或許是在半年之後。
只要一想到這點，她心中就特別難受，恨不得隨著自己女兒一同離開前往葉城。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孩子總會長大，父親也總要放手。
只要讓她知道她家然然每天過得開心，那麽對於她而言，就該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悄悄抹去眼角淚珠，在重新望向談星然時，談母依舊笑得明朗。
像是雨停之後出現在的淺淺彩虹，帶著溫柔的美感。
談星然就坐在她母親身旁，對她方才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談星然知道自己其實也無法做什麽，只能將對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以溫暖的手背覆在自己母親手背上，笑如暖陽，“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嗯，媽知道，我的然然現在可以獨當一面了。”談母亦將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一層疊一層包裹住談星然的手。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笑得更加燦爛。
酒足飯飽之後，談父談母親自送談星然與楚亦臻去了大門口。
二人上車後談星然立刻將車窗搖下來，向他們告別。
車子發動，往機場方向駛去。
現在車上只談星然、楚亦臻以及司機三人，三人都不開口，車內便又是一片沈默。
談星然似乎看了好一會兒的窗外景色，但其實心思都不在夜景上。
她將手藏於袖中，卻仍不自覺撥弄衣袖邊沿。
時而攥住，時而又放開。
應是已經忍耐許久，談星然忽然轉回頭來，望向楚亦臻的瞳眸因窗外光線而忽明忽暗，情緒覆雜難辨。
“楚總，你……”她盯著同樣也在看著她的楚亦臻看了須臾，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但很快再次欲言又止。
這一次，楚亦臻並不知道談星然想問什麽。
是與半年婚約有關，抑或是與今晚一同回星城有關，這些都在談星然可能會問的問題範圍之內。
對於談星然的稍作停頓，她頗有耐心地等待著，低柔嗓音落在談星然耳邊，盈盈環繞，“你大膽說就好，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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